尘世事如尘
没有规划和期盼的日子,我们终变得随遇而安了么?暂时的迷茫和无助并不是一种可耻的表情,它仅是偶然间印记在那里,等待后面涌动的时间继续深埋它剥落它,我们会用沉默发现更多成长的秘密。这部《荒野生存》竟然又让我想起了杲兄,他消失了两年有余了。如今不知身在何方,甚至更不知身在人间否。他一直生性叛逆,初中毕业后便辍学混迹在地下音乐圈子里。其实现在想起来他那时的状态对于现在这个荒诞的现实来说不应该是混迹,那只是当时他想要努力着的奋不顾身的生活,终是一种愤怒的理想状态吧。也许我们大家那时的确接受不了他叛逆的生存方式,像是羡慕着却又疏远着。看着他把一些精神化的状态表演在生活里,虽然没有太多的成就,但也让自己幸福了好一阵。仅是当时的我们都太懦弱和胆小无力罢了,无力反抗生活现状,边缘的梦想只有被似乎顺境的现实慢慢的同化掉。那时天真的我们可能会认为有意义的生命只有一种苟同的前进方式,不会因为自身的某种独特而打破了这种和谐的循环。我们总是谨小与甚微的懦弱的前行着,怕被所谓的自我意识葬送了“前途”。然后自己深知的幸福感竟然慢慢的变成了一种妄想症。我一直很是懊恼当初在他可能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能借钱给他,尽管当时我也是那么的无力,但我却没曾想到他当时的境遇确实比我更加的无助。他会不会从此不再相信朋友或者对他自己的选择有些许的失望感呢?我们每个人的小作为都会缓缓的不自觉的改变一个人的思想。那件他最喜欢的运动服我还一直留着,其实那仅是表哥曾经穿剩下给我的校服。他来找我时看我穿着那件旧衣很有感觉,在门口便要脱下他自己那件跟我交换。我当时很是无语而无厘头的拒绝了,现在想想我真是太抠门了,那件破衣服当时真的可能会换来他的些许自信吧。时至今日这件衣服拉链已经彻底坏了,肩膀还破了个大洞。我没有缝补,还能在春秋时披上它呆坐在家中偶然想起这些。杲兄的妈妈最终报了人口失踪,制服男只是劝慰她说儿子定是去赚大钱了会回来的。在那之后便没有了任何的消息。我也曾尝试着一直给他打过几次手机总是关机状态,一直到最后那个号码彻底的停机了。前几日和crimson独坐故居石桌还偶然聊起了他,crimson说去年夏天似曾在地铁里看到过他。有一天晚上坐地铁回家,crimson站在车厢的角落,一个醉醺醺的人从车座下面爬起来出门。刚一迈出车厢门便后仰式的摔倒了,那人翻过身抬起头看到了crimson还指着他笑。crimson刚反应过来这货应该就是他想要上前确认下时,车门关了。没错,车门就这么冰冷的关上了。我在想,杲兄留在北京的可能性不大了。也许他早已入川追逐他自己的幸福去了,他曾经也这么尝试过。就像那些隐约的电影画面一样,抛弃了亲人和朋友,乃至一切认识的人们。隐姓埋名到另一个环境里重新开始自己新的生活。时间慢慢的融化,我们似乎渐渐忘去曾有过这么一个人,然后依旧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但我却仍保留着一万种信念相信他还活着,因为他曾经的信念还残存于故里未曾离去。一张青涩的证件照和一扇每天朝着我回来方向似乎时时在迎接我的小窗。他的眼神总是能透过那扇小窗看到一片晴云,他总能深知选择死亡也不会像柯本一样化作灿烂的涅槃,仅是他这一生终有不舍,终有未得。
我们生命的那条小河其实还蛮长的
我想我们大家能一直挤在这一叶小舟里该多好呢
即便中途颠覆或是一同到了岸
仅是现在我们不用去想
那个各往个的世界会它在哪里呢